夏菁 < 山>後記 ( 純文學出版社 )
詩壇有段時間,論戰連連,叫囂不絕。標榜主義者有之,乘機攻訐者有之,雖不乏真才實學之士,買空賣空者也大有人在。在那混亂時代,繆思失落在烽煙之中,靈感扼殺在彈雨之間,乃為意料中事,除非你有時間有責任,有耐性出來搏鬥,大多數只可能作精神上後盾,以待塵埃之落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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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喜歡用簡單名義字彙寫詩,素來不主張過分雕琢及裝飾,早在十七年前我已預言,由於現代生活速度及效率,20世紀後半詩句應以言簡意賅為主,用字精闢,內容所敘述不要過分玩弄技巧及玄虛。當時言者諄諄,聽者藐藐,當大夥兒耽溺於晦澀濁流,除非你有壯士斷腕決心,你如何能獨自濯足清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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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向認為詩人應獨來獨往,走自己的路,唱自己的歌,組織詩社,止於相互激盪,不應規囿詩格。我也認為詩人要有詩人氣度,和平中正之姿,雍容大方之度,倡議和而不同,堂而不伐原則。
夏菁說:據說詩人有兩種,一像火,一像水,前者熱情澎湃,才氣橫溢,如火如荼,灑脫不羈。後者澄清蘊涵,澗水一潭,靜觀返照,得乎自然,兩類各有極致,要皆氣質相近,不可強學,我秉性傾向後者又好冷眼看世界,有時不免寂寞,孤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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