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華   活著


炊煙在農舍的屋頂裊裊升起,在霞光四射的空中分散後消隱了。

慢慢地,田野趨向了寧靜,四周出現了模糊,霞光逐漸退去。
我知道黃昏正在轉瞬即逝,黑夜從天而降了。
我看到廣闊的土地袒露著結實的胸膛,那是召喚的姿態,
就像女人召喚她們的兒女,土地召喚著黑夜來臨。

《活著》,敍述了平凡人的大悲大喜,而終究都回歸了大地。
這無比動人的故事,將會震撼你的心靈。
《活著》,不管是屈辱還是風光;
《活著》,不管是甜蜜還是酸楚;
《活著》,不管願不願意,喜不喜歡,都得活著……


我在閱讀別人的作品時,有時候會影響自己的人生態度;而我自己寫下的作品,有時候也同樣會影響自己的人生態度。《活著》裡的福貴就讓我相信:生活是屬於每個人自己的感受,不屬於任何別人的看法。
我想,這可能是二十多年寫作給予我的酬謝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    ──余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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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要寫作 就是回家

 

為什麼寫作?
小說無法改變社會現實,但可以改變讀者對社會現實的看法。

作品翻譯超過40個國家版本、全球銷量累計超過三千萬冊;
華文世界最暢銷的重要文學小說家——
余華第一本全面闡述他的創作觀、文學觀 訪談集


‧卡夫卡對我來說是思想的解放,而川端康成教會了我寫作的基本方法。

‧不是我喜歡用荒誔的方式寫作,而是中國社會充滿了荒誕。

‧一部優秀的小說在敍述上應該是自由的。


長篇小說有足夠的時間傾聽虛構人物的聲音。

‧生活只有不斷地去經歷,才能知道生活是什麼;寫作只有不斷地去寫,才會知道寫作是什麼。

‧我寫了那麼多年以後才真正知道一個道理,就是你用一種最誠實的方式去寫小說是最困難的。但是,也就是這種最誠實的寫作,才造就了我們這個世界上那些偉大的作家和偉大的小說。

……



《我只要寫作,就是回家》是余華接受來自世界各方的訪談集結,針對他的創作觀及文學觀、影響他創作的內在外在因素,作了一番文學的深度探討與答辯。

余華從自己的作品《活著》、《許三觀賣血記》、《兄弟》、《第七天》……談起,從一部作品如何尋得雛型、對人物的刻畫、創作角度的思索到如何修改完成,余華毫無保留地,逐一細細反芻,吐露他的寫作過程,直探作品核心;關於他小說中形塑的人物之人性、記憶、童年等情狀,精準而動人的描寫,余華藉此回頭思索,他確信寫作的思考本質與對人的理解從來是一致而不悖逆的;文學是不可能改變現實社會的,但是可以影響和改變讀者對於社會的看法,對於現實的感受。

余華也談到閱讀對他的影響。從川端康成、卡夫卡、普魯斯特、海明威,到魯迅、布爾加科夫、馬奎斯、波赫士……余華談到這些大師作品對他的啟發、體會,他往往能從一些不經意的地方,發現我們一般閱讀上難以關注的奇妙內涵。余華認為,對好作品的精細閱讀,讓他在創作時,處理人的生命狀態、確立敘事哲學等,有很大的幫助。

余華說,寫作不論寫什麼故事,裡面所有的人物和所有的場景都不由自主地屬於故鄉。他愈來愈強烈感受到,寫作和家鄉存在著一種「我只要寫作,就是回家」的情感連結。只有在不寫作的時候,余華才會猛然想起自己是在北京生活……

為什麼要寫作?余華詰問自己。他認為,寫作讓人擁有兩條人生道路,一條是現實的,一條是虛構的。當現實的人生道路越來越貧乏之時,虛構的人生道路就會越來越豐富。作為一個作家,藉由小說可以改變讀者對社會現實的看法,這是讓余華感到自豪的理由。

這部訪談集,是余華最真摯且誠懇的創作答辯。歸結一切,他認為,寫作其實和生活一樣,生活只有不斷地去經歷,才能知道生活是什麼;寫作只有不斷地去寫,才會知道寫作是什麼。
 

 

 

作者介紹

作者簡介

余華
1960年出生,1983年開始寫作,主要作品有《兄弟》、《活著》、《許三觀賣血記》、《呼喊與細雨》、《第七天》、《十個詞彙裡的中國》等。其作品被翻譯成40多種語言在美國、英國、澳大利亞、紐西蘭、法國、德國、義大利、西班牙、葡萄牙、荷蘭、瑞典、挪威、丹麥、芬蘭、希臘、俄羅斯、保加利亞、匈牙利、捷克、斯洛伐克、塞爾維亞、波黑、斯洛維尼亞、波蘭、羅馬尼亞、阿爾巴尼亞、土耳其、巴西、以色列、埃及、科威特、沙特、蒙古、日本、韓國、越南、泰國、印度、斯里蘭卡和印尼等40多個國家和地區出版。曾獲義大利格林扎納.卡佛文學獎(1998),法國文學和藝術騎士勳章(2004),法國國際信使外國小說獎(2008),義大利朱塞佩.阿切爾比國際文學獎(2014),塞爾維亞伊沃.安德里奇文學獎(2018),義大利波特利.拉特斯.格林扎納文學獎(2018)等。

 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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